手表是一個非常奇妙的東西。果殼驅動雖小,卻蘊含著無盡的匠心。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癡迷,但也吸引了不少英雄跪拜。而這種“彎曲”能有多瘋狂?如果你不在其中,你可能無法體會其中的滋味。但這里的瘋狂不是那種奢侈的消費。很多收藏和欣賞手表的粉絲都是極其理性的。他們花大量的時間研究自己深感興趣的手表的信息,在網絡世界或者在表兄弟的聚會上與來自世界各地的愛好者交流經驗,同時獲得第一手資料。一旦確定了他們下手的獵物,就會千里迢迢,買了機票就立刻出發。他們害怕自己念念不忘的手表,以后會變成別人的包。
與以往手表收藏者的既定印象大相徑庭的是,在上述人群中,一股新生力量正在崛起,并開始成為主力軍。他們大多不到40歲,有的甚至不到30歲,事業有成,追求美好的生活品質,同時對手表有著內心的熱情和熱愛。更重要的是,他們對手表的選擇有自己的見解,不受營銷辭令的影響。他們愿意投入更多的精力去獲取自己熱愛的手表領域的新知識,從而選擇適合自己的手表。安迪就是典型代表之一。
大約半年前,我在一個表兄的聚會上遇見了安迪。當時只和幾個對手表有共同興趣的朋友品嘗自制的熟牛排,喝威士忌,抽雪茄,還帶了自己的手表和大家交流。沒想到一談到手表,大家就變成了一群大男孩在討論自己喜歡的玩具,一發不可收拾地聊了一晚上。他們直到凌晨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而且也沒想到這種偶爾的聚會日后變成了固定的)。安迪那晚穿的是理查德米勒RM35-01。當時他覺得自己的外表很斯文,穿著剪裁得體干凈的白襯衫,戴著這么神氣活現的手表,有點別扭。然而,當他開始說起他的“入坑”手表時,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
他說,他一路打表的經歷,到目前為止可以歸為三個時期,第一個時期是懵懂時期。他從小就對手表感興趣,小學初中的時候對酷炫的電子表特別癡迷。而人生中擁有一塊真正有意義的手表,是父親在大學送給他的歐米茄Seamaster 007限量版手表。當時對他來說,這塊表只是代表了一種情感的傳遞,僅此而已。對于手表,我只是喜歡,并沒有想了解更多的欲望。直到進入職場,他才開始點燃對手表的熱情,進入了一段瘋狂的戀愛時期。他回憶說,自己初入職場時,發現公司里很多人手上都有愛彼皇家橡木,這引起了他極大的好奇心,暗暗想到自己以后也要有一個帶頭像的酷炫腕表。之后他開始花時間尋找自己喜歡的手表,然后開始購買人生中第一塊IWC TopGun陶瓷萬年歷手表。同時,他也接觸到了沛納海,真正讓他瘋狂的是看到沛納海的青銅表Bronzo。
當他發現腕表可以在材質上發揮出如此獨特的特性時,他開始花大量時間研究腕表,一切從零開始。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那時候只要沛納海有店,他就在,他也“練”。短短三個月,他就入手了三款沛納海腕表,甚至收錄了全球99款Pam 604腕表。熱情被點燃了。當然,在開始新的戰利品后,安迪也想和大家分享擁有這些藏品的喜悅,于是他開始在Instagram上分享照片。沒想到,這個無意的舉動,在他玩手表的過程中,帶來了更多的驚喜。之后在偶然的相遇中接觸到了蘭格。他說蘭格在打磨機芯方面的努力開拓了他的新視野,細膩的質感和沉穩的外表與他一貫的正裝風格完美契合(他形容蘭格和他最喜歡的湯姆福德套裝是完美的全套)。與此同時,他還在Instagram上頻繁發布日常穿著與手表的照片,甚至創造了#langenation這個標簽,在全球火熱的社交平臺上引起了手表圈對蘭格手表的熱烈討論,也因此認識到了全球更多的愛好者和收藏者。
他說,除了自己的研究,Instagram上的交流是他獲得鐘表知識和信息的平臺,然后快速成長。因為新媒體都是江湖,大家都可以各抒己見。一旦他們認識了同樣有激情,真正喜歡收藏手表的同行,他們得到的信息是非常真實和及時的,無論是款式、潮流還是市場行情。當然,他們還得加上自己的經驗來判斷,這樣才能了解或者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手表。我想知道他是如何進入理查德米勒的,他的風格和表演與蘭格完全相反。他說,一開始他對理查德米勒也沒什么感覺,但他想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受歡迎和追捧,于是抱著試探的態度去店里試穿,感受真正的上手體驗,但沒想到會“以顧客的身份試用”。他對一個看起來如此巨大,但感覺如此輕便,性能如此強勁的工藝感到不可思議,霸氣的設計與其正式的風格相沖突,而不是另一種美感。“另一方面,這也代表了我內心野性一面的小小釋放,”他說。
我問他,從沛納海到蘭芝再到理查德米勒,很難想到你是一個開始收藏手表才4年的人。你的標準是什么?他說,現在他收藏的手表已經進入了了解自我的階段,只有了解自己,才能知道自己要從什么風格入手。首先找到吸引你的這個手表的品牌或者特點,然后親自體驗上手后的感覺。如果你覺得舍不得脫下來,它已經在你的口袋里了。另外,不要限制自己,以為自己只適合某些款式或者材質的手表。你要保持開放的心態,大膽嘗試,因為最終控制手表的是你自己的氣場,而不是受制于它。當然,這種氣場發展的前提是,你得學會如何在合適的場合將手表與禮服搭配,偶爾跳出框框去嘗試不同的“玩法”,這樣你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隨著經驗的積累,你也會知道自己適合做什么,因為玩手表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給自己太多的限制就會失去原來的快樂。
他還說,當初,他有自己的自限。比如他曾經覺得自己不適合百達翡麗,因為他一直覺得那是屬于他父親那一代的,他還沒到那個階段。只是在與澳大利亞的Michael Tay先生和沙漏深入交流后,他對百達翡麗腕表背后的細節和作品有了全新的認識(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擁有了一款Nautilus 5711)。接著,他有機會在沙漏舉辦的一次百達翡麗晚宴上,與品牌全球銷售副總裁Yves Cavadini先生進行了一次近距離的深入交流,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走上百達翡麗收藏之路的決心。這次交流帶出了一個值得和大家分享的故事,以后安迪也會親自和大家分享,值得期待。
最后我問他玩表最大的收獲是什么?他開玩笑說,當然,他收藏了很多看了會笑的寶貝。他說,其實最大的收獲是認識了很多一路上有著相同激情的愛好者。大家一說起手表就停不下來,有的甚至成了朋友。他們偶爾或定期見面,喝著威士忌抽著雪茄,無拘無束地自由交談,簡單而優美。而生活,不就是在日常生活中找到自己的激情,盡情享受嗎?看著他在侃侃演講時表現出的喜悅,我能感受到他的愛。我真誠地相信,有了熱情,你可以像安迪一樣更熱愛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