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20日,一個很普通的星期四。一對年輕夫婦參觀了位于德國格拉蘇蒂鎮(zhèn)的A. Langeshne Lange工廠,他們還帶了一塊“壞了”的懷表。受鄰居委托,他們想問一下這個損壞的蘭格公司的懷表是否還值得修理。
店員當天,這對夫婦并沒有得到答復,因為這表超過了辦事員的評判能力,只看它華麗厚重的外表就知道這只懷表價值不菲。出于安全考慮,懷表被放在保險柜里,等待蘭格公司古董表修復部門的負責人揚斯利瓦(Jan Sliva)來檢查。
第二天早上,簡斯利瓦看到了這只懷表。作為一個修復古董手表的資深專家,他還是第一次接手這么重的懷表。簡斯利瓦看了一眼后,發(fā)現(xiàn)運動夾板上寫著“42500號”。蘭格公司一直保留著其生產的所有鐘表和機芯的原始檔案和銷售記錄,于是Jan Sliva立即電話聯(lián)系德國鐘表博物館,查詢這一數(shù)字,想從歷史資料中了解這只“不尋常”的懷表。
博物館的回復讓Jan Sliva欣喜不已,這塊是A. LANGE SHNE朗格品牌歷史上最復雜的鐘表!
這只編號為42500的懷表產于1902年,由18k金手工雕刻表殼、路易花針和琺瑯表盤制成,機芯多達883個精密零件,具有大/小自鳴自動報時、三問、五分之一跳秒、追針計時、萬年歷、走時、月相等功能.它于1902年8月4日以5600金馬克的價格賣給了奧地利維也納的海因里希斯查費。
與此同時,在這個金額在當時已經可以在朗格公司所在薩克森王國首都德累斯頓購買一棟別墅。,蘭格1A懷表的高端版本售價為450馬克,而這款“42500號”手表價值高達12塊。
消失了近百年的“42500號”終于重新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然而可惜的是,這塊珍貴的懷表經過歲月的滄桑,已經完全損壞,機芯上布滿了油漬。也因水蒸氣的侵蝕而生銹,甚至很多部位已經完全生銹斷裂。
幸運的是,這位懷表的現(xiàn)任所有者是一位年邁的女士,二戰(zhàn)時她作為管家兢兢業(yè)業(yè)侍奉她的上流階層女主人多年,后來女主人將這塊懷表贈予她作為獎勵。雖然當時這懷表已經不能正常使用,但女主人認為表壞了可外面厚重的金殼依舊能值不少錢。的女士并沒有像戰(zhàn)時大多數(shù)人一樣,把昂貴懷表的金殼熔成面包金條,而是放在盒子里,放在地下室,直到幾十年后才送到蘭格公司。
這款極為珍貴的懷表是A. Langeshne Lange公司制表史上的最高水平,代表了Lange悠久的制表歷史。于是,古董表修復部門的負責人簡斯利瓦(Jan Sliva)通過電話聯(lián)系到了懷表現(xiàn)在的主人,要求她讓蘭格公司修復懷表,讓它煥發(fā)出昔日的光彩。在Jan Sliva的主持下,朗格成了了五人的修復團隊,專門來負責處理此事。
在修復“No.42500”懷表時,朗格技師在機芯的音簧上發(fā)現(xiàn)了三個字母組成了暗記“JAP”,這三個字母的代表著“Jules Audemars”和“Edward Piguet”,而這兩個人就是鐘表品牌Audemars Piguet愛彼的創(chuàng)始人。
a. Langeshne Lange最復雜的時鐘實際上不是由Lange自己生產的,而是由它的競爭對手愛彼生產的,這是真的嗎?
歷史的真相是,這塊“No.42500”懷表雖然標記有愛彼的暗記,但并不是由愛彼生產的。而是A. LANGE SHNE朗格公司通過瑞士愛彼公司的中間介紹然后向超復雜機芯制作殿堂級大神Louis Elise Piguet訂購的。
@手表俱樂部
Piguet是瑞士老牌的制表家族,大神Louis Elise Piguet和鐘表品牌愛彼的創(chuàng)始人“Edward Piguet”算得上是遠房親戚。現(xiàn)在我們依舊可以在愛彼手表機芯上看見Piguet家族的標志,一匹揚蹄的駿馬。
當時世界上能做出如此龐大復雜的懷表的人屈指可數(shù),更別說被德國30年戰(zhàn)爭拋棄、復興了50年的德國制表業(yè)了。為了滿足高端客人對大而復雜的德國手表的需求,蘭格購買了路易-愛麗舍彼格的機芯,然后改裝成德國風味。
朗格的“42500號”懷表同系列有五個兄弟,但這五個兄弟不是朗格所有,而是格拉蘇蒂的Union品牌所有。1895年,為了慶祝蘭格創(chuàng)始人阿道夫蘭格在格拉蘇蒂創(chuàng)立制表業(yè)50周年,Union向Louis-elysee Piguet訂購了5款機芯生產紀念款,而蘭格只訂購了1款。不過蘭格訂的這個機芯是六個機芯中最復雜的一個,跳秒五分之一,60分鐘計時比其他多。
大約在1898年,愛彼在但是“No.42500”懷表也不是德國制表歷史上最復雜的懷表,最復雜的懷表還是Union牌擁有。,向路易伊麗莎白愛彼訂購了一款機芯,多達1,168個零件,具有走時、計時、指針追蹤、萬年歷、五分之一秒跳、三個問題、自動報警、鬧鐘和第二時區(qū)功能。2016年,這枚德國制表歷史上最復雜的懷表被當年的中間商愛彼Audemars Piguet購回。
蘭格公司拿到實物后,前后花費了7年的時間才將“No.42500”修復一新.值得一提的是,2002年8月12日,格拉蘇蒂鎮(zhèn)突發(fā)暴雨,引發(fā)洪水。存放貴重古董懷表的保險柜被淹,大量懷表浸泡在水中。幸運的是,當時“42500號”被安置在頂樓,免受洪水侵襲。由于手表機芯被水浸泡后容易生銹,Jan Sliva的維修團隊更傾向于搶救其他被洪水損壞的懷表,直到2年后才開始維修“42500號”。
@watchesbysjx
朗格修理這個品牌有史以來最復雜的手表,至少要花費幾百萬人民幣,這是表主無法承受的。蘭格想買這塊表,表主舍不得。同時,最后雙方達成協(xié)議,這塊表由朗格出錢修復,作為回報朗格可以保管10年,之后歸還表主。蘭格在徹底拆解和修復這款42500號懷表的過程中,收集了所有機芯部件的尺寸數(shù)據(jù)。此外,2013年,SIHH推出了Grand Complication腕表,其機芯設計完全來自“42500號”懷表,限量發(fā)售6枚。自然,這款Grand Complication也是朗格史上最復雜的手表。
為了紀念這次活動,朗格品牌官方還特意寫了這本書《Grande Comeplication No.42500》。除了詳細的歷史故事和高清實景照片,該書本身也制作精美,封面采用了與有興趣的表友可以找找,值得一買。第42500號案相同的浮雕圖案